言吾先生

不出意外的话,每周五上午九点更新,接受催更,接受脑洞。

【尘炎】话本子

  人设属于原作,ooc属于我。

  大抵前些年拼得太狠,现在的炎帝大人看着总是有些惫懒,日常的会议是从不去参加的,有大事也就只是做决策罢了。

  当然啦,躲懒的炎帝大人也是不容易被找到的,大部分时候你只能等他自己出现。唯有其师药尘是例外,在他身边你定然可以看到炎帝大人的身影。

  不过近来药尘也是颇有些苦恼,自家徒弟最近倒是天天不见人影了,偶尔出现一次也说不了两句话,这让他有些疑心萧炎有些新鲜的乐趣,把他这个老人家抛在了身后。

  药尘确实想的不错,萧炎的确有些新鲜的乐趣。这一下放松狠了,从前从未想过的事情一下子突然窜到了脑海里——比如说他突然想起来他原先是从地球来的异界人,只不过多年的成长,他早忘了从前的日子,现在斗气大陆已经是他认定的家了。更何况,他最重要的人都在这里。

  不过这倒是不影响萧炎怀念以前的娱乐方式,毕竟斗气大陆除了战斗就是下一场战斗,对于战力已经登顶的炎帝大人来讲,着实有些无趣了。于是他想起了从前熬夜看小说的日子,闲来无事去了书店挑了些话本子看。竟然真的让他淘到了一些离奇又引人注目的话本子。比如说这本《药尘与风闲的二三事》,还有那本《娇妻带球跑:霸道药尊者爱上我》。

  萧炎素来是个尊师重道的孩子,所以他把这两个话本子藏在了空间戒指里,准备回去仔细研究一下关于自家师尊在旁人眼里的形象。看着看着,竟然就是入了迷,连药尘本尊也忘却了。

  这厢药尘还以为年轻的炎帝大人另找新欢了,待到找到萧炎本人时,却发现他在全神贯注地在看些什么东西。药尘其实一直都知道萧炎是个认真的人,从乌坦城萧家到天府联盟,但凡萧炎有一丝不专注,小小少年早就死了千百回了。可是这一次,药尘觉得有些不一样。

  不是那种认真揣摩功法的专注,也不是那种要为了什么人去做什么事的拼搏。非要说的话,药尘觉得像——小孩子得到了新奇的玩具,非要在晚上抱着睡觉。药尘还没来得及惊奇沉稳的炎帝大人变得如此幼稚,下一秒,他慌了。

  萧炎棱角分明的脸上挂着丝丝缕缕的泪痕,眼尾泛红,抬眼望向药尘的时候,还有一颗晶莹的泪珠从眼眶滑落下来。貌似受了极大委屈的炎帝大人颤抖着轻声喊着:“老师,您怎么来了。”

  药尘也没心思去纠结萧炎究竟有没有新欢,他只想知道到底是谁这么有本事能给他的乖徒儿欺负成这样。绣着青莲的白色丝绸手绢一点点擦干净萧炎脸上的泪痕,萧炎抬起一张白皙的脸对着药尘展颜一笑,药尘心脏一痛,只以为徒儿是为了不让自己担心所以勉强安慰自己,也不想想以萧炎战力天花板的设定,谁能欺负得了自己的好徒弟。

  萧炎缓过神来,倒是有些不好意思,为着一个剧情哭成这幅惨样,还叫亲亲师尊看见了,着实是太过令人羞恼了。不过他看着药尘心疼的表情,倒是多少有点明白药尘的意思了。于是他把话本子递给了药尘,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:“老师,我是不小心代入进去了,您别担心了。”

  药尘心口一松,不由得接过了话本子,准备看看这让自己的徒弟哭成小花猫的话本子有何神奇之处。却不由得笑了笑,自家这徒儿啊,到底还是小孩子心性。

  下一瞬,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。

  只见那话本子写道:

  萧炎蓦地吐出一口鲜血,这一下,他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精气神。肉眼可见地,他颓靡了下去,瓷娃娃一样让人心碎,他小声说着:“师尊,倘若我说我从来没做过呢?你会相信我吗?”药尘眼里的戾气几乎凝成了实质,他没再看萧炎一眼,抱着心上人扬长而去。萧炎复又吐出了一口鲜血,鲜血淋漓的手攥住了刚刚撕扯下来的药尘的一袍衣角,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。下了一场大雪,萧炎终于回归了天地之间,再也见不到药尘,却又无时无刻不在看着药尘。

  十分罕见地,药尘愣住了那么几瞬。此刻他觉得,当时韩枫背叛他的时候,他的心路历程未必有这么复杂。缓过来的这一刻,清冷矜贵的药尊者大人眉宇间的郁气浓的散不开。

  药尘抬头看向了萧炎的方向,萧炎本能地觉得此时有些危险,是以他微微错开了药尘的目光。萧炎的眉目间还有些未消散的忧愁,眼尾依然有些红意,此刻他稍稍低着头,像犯了错的小孩儿一样低眉耷眼的。

  出乎萧炎的意料,药尘没有生气,而是起身给了萧炎一个清冷的谪仙的拥抱。缠绵的青莲香气丝丝缕缕地钻进了萧炎的鼻子里,熟悉又温暖的气息环绕在身周。萧炎寻了个舒适的姿势靠在师尊怀里,也不想去思考什么其他的东西,过后怎么罚他都认,此刻他只想安静呆在师尊身边。

  药尘其实本来想生气的,可是他突然想到,那么多年,没有他在身边的那么多年,萧炎是如何抵过这漫漫长夜,奋力挣扎到他身边的。他自认为对萧炎的教导其实是很有限的,那个乌坦城浑身是血的少年好像就在昨日,再然后,就是他和他被迫分离了那么多年。

  小小少年一个人成长,一个人成为独当一面的强者,又孤翼只影杀上魂殿,冒着生命危险救下了已经被宣判死刑的师尊。及至后来,他成为了斗气大陆最强者,又独自在外游历了那些年。这么多年,他看似身边很多人,其实算到底也没有人一直陪在他身边。

  原先药尘以为自己够了解怀中的人,直到这次话本事件,他才恍然明白心上人的担忧——萧炎看起来随性恣意,其实心里从未有过着落,他担心所有的失去;担心所求无所得;担心自己的师尊,到底只是把自己当徒儿。所以才代入地那样轻易,所以才放纵自己的情绪。

  药尘有些哽咽,想安慰些什么,但他始终是没有说出口,有些事,不必去说,做就可以。

  药尘轻抚着萧炎的背,低头在萧炎额头落下轻轻一吻,未尽之言皆藏在了这个吻里:

  我将尽我毕生之力,与你诉说这时间最永久的爱意。

 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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